語畢,我還當真深明大義地停下了所有擺動,陰莖退至那被操得紅腫不堪的穴口,等待他的回答。
「……」明明身上的襯衫都被汗水所浸濕了,吳邪卻像是非常寒冷一樣瑟瑟發抖,自始至終,都是無聲。
我也並不十分擔心會一直就這麼僵持不下,光看那穴口一直緊緊吸著我的龜頭,就知道他有多空虛了。他只不過還在和僅存的一絲自尊與傲骨奮戰罷了。
其實自尊與傲骨,又值幾個錢呢?人生在世,能快活度日,為什麼不?
我打了個呵欠,還想著要閉眼休息下,就聽見一細弱的喉音,破碎的、絕望的、又矛盾地充滿渴望:
「……喜歡……」
這兩字讓我張揚地笑了。我再度一吋吋頂進他體內,蓄意要他銘記被我蠶食鯨吞的感受。
「是了……就這麼老實的說出來……你跟我都可以達到快樂,不是很好嗎?而且,你大可以閉上眼,把我想像成啞巴啊?不是嗎?」
我用輕柔的、催眠般的語調,火燙的、堅硬的性器,侵蝕著他……逐步攻城掠地,瓦解吳邪那比任何人都要傲的自尊、都要強的防備心。
我再度擺動起腰身,這回吳邪沒有摀住嘴,而是緩緩閉上眼,哼出了聲:「呵……小哥……嗯嗯……好熱……啊……別那麼……粗魯……哦啊……」
我沒有回應。因為吳邪不需要我回應。我一開口,反而會打碎他編織的幻夢—他被他心愛的男人壓在門板上,熱切且大膽地侵犯,與對方結合的滿足感足以淹沒所有的不安與疑慮……
我一邊埋頭衝刺,一面扳過他下巴,堵住了他的唇。身為一個盡責的『情人』,作愛當中纏綿的接吻,應該也是必須的吧。吳邪緊緊閉著眼,長睫激動地微微顫抖,眼角泌出一滴淚。他毫不猶豫地伸出舌,與我糾纏得難捨難分,似乎已經完全沉浸在被啞巴擁抱的情境中。
他在我唇間吟哦:「唔嗯……小哥……好舒服……好爽……我又要……啊啊——」
我用力咬住他下唇,手指也使勁揉擰他乳頭,他發出一種哭泣一般的呻吟,全身哆嗦著,射在了門板上。我被他猛力一夾,也忍俊不住,在他體內噴發。
「什麼啊,這是!神神秘秘的!」
解雨臣嗤笑了聲,抱著胸看我,我替他拉開了椅子,但他沒有落坐。
他似笑非笑地搖著食指,鳳眼在水晶吊燈的映照下折射出七彩光芒,令我目眩神迷。
「無功不受祿。這麼好,請我吃高級餐廳,說吧,打什麼主意?」
我保持著微笑,拿過桌上的餐巾,替他繫上,然後壓著他的肩膀,硬要他坐下。
「三天後是你生日,不是嗎?就當我提前為你慶生,不行嗎?」我假意替他調整餐巾,實際上卻是在享受他細滑頸子的觸感……那滋味麻酥酥的,像通了電一樣。
解雨臣哪這麼好打發。他撇撇唇,不以為然地說:「最好是!認識這些年來,我怎不記得你哪時為我慶生過!鐵定有鬼!」
那是因為他的慶生會總是擠滿了想討好他的男男女女,閒雜人等。他永遠是被眾星拱著的月兒。我從未出席過他的慶生會—反正他鐵定一整晚拉著吳邪說話,或是笑意盈盈地輪番和別人敬酒……我一方面會為了他的笑容迷醉,一方面又妒恨著與我一齊沐浴在他笑意中的人們。那太痛苦了,不如不看。
我直起身,踱回我的位子,優雅地落坐。笑道:「最近有筆錢進帳,想吃這家餐廳很久了,就當陪陪我,不行嗎?」
聞言,解雨臣似也不再糾結,大大方方地拿起了菜單翻閱,口中道:「有人請客,哪會不行!」他四下張望了下。「不過就我們兩個吃飯,犯得著訂包廂嗎?怪正式的。」他嘟嘟嚷嚷,卻似乎只是隨口帶過,很快就集中注意力在菜色上。
我的眼落在他專注俊美的臉孔,藉著墨鏡的遮掩,放肆而熱切地打量著他,因為即將要實現的計畫,興奮得心跳失速,全身發燙。這對我或對他而言,都會是值得紀念的一天,因此不僅餐廳要特別挑選,包廂自然也是需要的—就我跟他,沒有其他分散他注意的人……從今天起,解雨臣和我的關係,將會走向一個全新的開始,而我由衷期待著,悉心佈置。
我的手心微微發汗,其實菜單上的高級食材在我眼前一點吸引力也沒—當你即將要獵捕一隻最罕有、最美麗的生物,這些餐盤上的死物又算得了什麼!
我胡亂叫了幾道菜,重點是要服務生拿來我自備的紅酒。
紅酒拿上來的時候,解雨臣眼睛一亮。我知他有在品酒,因此特別準備一支叫得出名堂的高檔紅酒,他果然露出躍躍欲試的表情。
我悉心地拿過他的杯子,用紙巾擦過內裡後,才交由服務生倒酒。解雨臣一直興致勃勃地看著那瓶紅酒,沒發現我的舉動。
我拿起酒杯,紅寶石色的酒液隨著我的動作在高腳杯中晃動,飽滿、嬌豔……像是解雨臣的唇色。
還不行……再等等……不能讓解雨臣看出了端倪……
我努力維持手臂的穩定性,和解雨臣碰杯。
「祝你生日快樂!還有祝賀我們的未來!」我說。
「什麼啊!」解雨臣哈哈大笑。「奇怪的傢伙!」
他說著,嗅聞了下酒香,然後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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