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著優異的夜視力,僅靠稀薄的月光,嚴駒也能輕而易舉地見到那被他口涎軟化的洞口,是如何以一種妖嬈的、勾人的狀態蠕動著……隨著他的舌頭穿入穿出,裡頭的媚肉隨之被帶出,然後又顫抖地縮回去……待得他覺得時機成熟,長指便順著那綻開一縫的穴口探了進去。肉洞被撐得更開,裡頭同時有舌頭和手指蠢動著……
 

    楚君惜發出了一聲嬌吟,整個人幾乎癱軟在小桌上。
 

    竟然……一起伸進來……這太……會受不了的啊……!!
 

    「別…再……動……嗬呃……不…行……別按……那……咿呀——唔嗯……」
 

    舌頭軟嫩無骨,但卻撓得他全身發癢;手指則是骨節分明又堅硬,嚴駒還不斷精準地戳刺那令他瘋狂的一點……楚君惜腿間的分身早已高高挺起,頂端不斷泌出汁液,滴落在地板上。
 

    嚴駒不理會他口不對心的抗拒,手指又頂進了一根,還惡意地左右分開,將那肉洞完全敞開,連湧動的內壁似都清晰可見。
 

    「好厲害……裡面一直在收縮呢……」嚴駒像是在自言自語,也像是刻意在說給楚君惜聽—至少,那音量楚君惜是聽得一清二楚的。「不像是不要的樣子啊……楚公子……」
 

    兩指合攏,猛力地頂至最深處,手腕轉了半圈,再瞬間抽出。
 

    「嗚啊啊啊啊——」楚君惜驚喊出聲,雙膝一陣劇烈顫抖,稀薄的精水就像失禁一樣不斷滲出。
 

    他早已體會過性愛極致的歡愉,此刻這種將射未射的感覺當真要憋死他。他再也受不了,扭著臀迎合嚴駒手指的節奏,喑啞地低喊:「想要……嚴大人……進來……求你……別再……欺負我…了……呀啊……」
 

    嚴駒屈起手指摳弄,那蜜穴裡立刻響起『咕啾咕啾』的水聲,搭配著楚君惜如怨如慕的喊叫,當真是銷魂蝕骨。
 

    嚴駒短促地換了一口氣。即使楚君惜聲聲催促,他依舊不敢躁進,循序再度送進了第三根手指。待確定擴張得夠完全之後,他解著自己褲頭的動作才終於透露出他的急躁。
 

    粗長的性器昂揚成傲人的角度,對準那尚未完全閉合的肉洞就是一頂—
 

    「嗬啊——」
 

    「呼……」
 

    楚君惜仰起了頸子驚叫,嚴駒則是吁出了一口氣。被撐開到極致的內壁將入侵者的性器緊緊箍著,黏膜在其上收縮又放鬆,就像是一種另類的按摩……真難想像,方才連插入指節都受不住的地方,現在竟然能夠完美吞入他的性器,完美包裹,就像是為了他量身打造一樣……
 

    嚴駒扣著楚君惜的腰身,插入後便忙不迭地抽送起來……享受著眼前人兒止不住的震顫,不自覺的迎合,還有那種,甜膩而歡愉的喉音……
 

    方才還在曲將軍面前侃侃而談,顧盼自得的青年,一旦被自己插入便會發出像是小貓一樣滿足的叫聲,還會放浪地扭著臀,一而再、再而三地被自己弄到高潮……不知為何,這突然帶給嚴駒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關於自己能夠得見對方這不為人知的一面,以及關於對方是如此的需要著自己。
 

    這種心情是什麼……?嚴駒也不明白……他只知道,自從這人出現,就把他平靜無波的心緒攪和得亂七八糟。本來以為自己夠理智,可以分清何者是任務,何者是私情—和楚君惜之間的身體關係,就是任務而已,沒有其他了……本來以為可以分得這麽清楚的。原來,是他高估了自己……或者說,是他低估了楚君惜這人對他造成的影響。
 

    在大事看似聰明絕頂,在小事卻很迷糊,沒有什麼強烈的物慾,但一見到自己,便會雙眼放光地迎上來,像某種小動物一樣;在床上又是截然不同的風情—敏感、媚浪……像株菟絲花般緊緊依附著他。
    一開始,他對他的這副熱切模樣既疑惑又無奈,時間久了,習慣他在身邊轉悠之後,突然他不在自己身邊安睡了,懷抱裡空空蕩蕩的,反而渾身不對勁。然後又看他像個沒事人一樣,好像即使沒有同床共枕也無所謂,心裡就更不是滋味了。自己好像被戲耍的猴兒一樣,被這青年玩弄於股掌之中,興致來時就對他磨磨蹭蹭,失了新鮮感就將他一腳踢開。
現在他的當務之急應當是君上何時清醒,腦子裡一直糾結著這些無關緊要、風花雪月的念頭也讓他覺得煩躁。

 

    直到剛剛,兩個人重新結合在一起,楚君惜對他的渴望透過緊緊嵌合的黏膜,毫無保留地傳遞給他……他揪成團的一顆心,才終於踏實下來。
 

    原來他對這個人……
 

    嚴駒腰身一面擺動,一面將手掌往前伸,摸索著褪去了楚君惜的衣物……火燙的、帶著繭子的手掌碰觸到偏涼而滑膩的肌膚,像被吸住一樣流連不去,在被月華籠罩的背脊上滑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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