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出發只剩一天了,我在他辦公室裡唉聲嘆氣了一整天,他照樣簽他的公文,看也不看我一眼。真他娘的夠狠!
 

    「你沒什麼事的話,可以離開我辦公室嗎?」他語調平然地說,眼也不抬。
 

    你瞧瞧你瞧瞧!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
 

    我笑著站起身—不過不是如他所願的離開辦公室,而是走向他,繞過辦公桌,站在他身旁。
 

    「你能不能站起來一下?」我好有禮地問。
 

    解雨臣書寫的動作頓了一下。
 

    「不能。」他說。復又繼續寫他的。
 

    這意思就是呢:就算你投出的是一個直球,他也不打算回你個全壘打!
 

    那我何必跟他客氣!
 

    我默不作聲地探手,抓住他的手肘,用力一扯—
 

    他的筆尖一路歪出了紙張,甚至畫到了桌面。那份文件等於是毀了。
 

    解雨臣用力一拍桌,鋼筆在他手中斷成了兩截。
 

    「你!」
 

    他怒氣沖沖地站起身,我則是很快地移形換位,一屁股坐在他辦公椅上,抱住他腰身,半拖半拉地要他坐我腿上。
 

    在窄小的辦公桌後,解雨臣掙扎的幅度很是受限,最終他敵不過我的力道,僵著身子坐下,讓我抱個滿懷。
 

    我的臉龐偎著他的背脊,他漿得筆挺的襯衫有陽光和肥皂的氣味,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直想把他打包帶走。
 

    「你是小孩子嗎?」解雨臣沒好氣地問。
 

    不知是否我的錯覺,他的語調少了絲憤怒,添了些無奈。
 

    我埋在他的肩胛骨笑了起來。
 

    天哪,我接下來有好幾個月都聽不到他這麼尖酸刻薄的說話方式,我還活得了嗎?
 

    「如果我是小孩子,你會對我溫柔點嗎?」我咕噥著。
 

    解雨臣哼哼兩聲,緊繃的身軀放鬆不少,甚至稍稍往後靠著我。軟玉溫香送上門,我自然是將他摟得更緊。
 

    「等你變性成女人再說吧。」他答。
 

    我苦笑。
 

    的確他對女性是非常有紳士風度的,唉唉……女人與吳邪,我的兩大天敵。
 

    「如果我是女人,要怎麼滿足你?」耍嘴皮子,我的壞習慣。
 

    「去你的!」他罵我一聲。娘的,我怎麼覺得這跟打情罵俏沒什麼兩樣。
 

    我又開始蠢蠢欲動—我的第二個壞習慣:得寸進尺。
 

    「我明天出發,你會想我嗎?」我盡量讓自己的語調聽來楚楚可憐。
 

    「不會。」
 

    如我所料,他斬釘截鐵,想也不想地回答。
 

    「可是我會……」我哀怨地說,直想應景地擠出幾滴眼淚。「我會想你想到睡不著……我想你軟軟的嘴唇,又白又嫩的屁股,還有……」
 

    解雨臣半轉過身,一把摀住我的嘴。
 

    「再胡言亂語,我就拔了你的舌頭!」他脹紅了臉,咬牙切齒地說。
 

    我必須說:解雨臣平時冷靜斯文的時候,自有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高冷感,但當他發怒起來,鳳眼閃閃發亮,別有一種艷麗不可方物的媚態……常常撓得我心癢癢的,老是以激怒他為樂。
 

    我在他手掌下悶笑著,伸出舌舔了他手心一下。
 

    他低咒一聲,用力抽回手,立馬準備站起身。我趕忙陪著笑臉,伸長了手勾回他的腰。
 

    我安撫地輕輕搖晃他,說道:「只是開個玩笑,你脾氣別那麼大,漂亮的臉蛋會長皺紋的......」
 

    他斜睨了我一眼,沒回話。
 

    我又涎著臉道:「哪,解語,你也知道......我每趟出去,都是拿命在搏,能不能活著回來完全是天意......」
 

    我一面慢條斯理地說,一面觀察他的反應—他的側臉沉靜而專注,雖然沒有回話,但似乎正認真聽著。
 

    「所以啊,我明天就不在了,你今天能不能依我件事......」
 

    解雨臣又睨了我一眼,漫聲道:「少晦氣了,你會平安回來的。說吧,什麼事?」
 

    我笑了起來,收緊手臂。他暖暖的身軀貼著我,我覺得心口也暖暖的。
 

    我舔了舔唇。「就是呢......你能不能在辦公室讓我上一次?」
 

    這願望原本在第一次就能達成了,但那次我心軟了—那次的心軟讓我後悔至今......午夜夢迴時我都在想著:早知那時應該不顧他懇求,硬上便是。
 

    畢竟辦公室跟我家不同:這是一個半開放的場所,而且,解雨臣可以不來我家,但他不能不到辦公室......我想讓他待在一個我們歡愛過的空間裡,我想讓他無處可逃,我想讓他無時無刻都會想起我。
 

    我似乎越來越貪婪了......但我克制不住。
 

    解雨臣緩緩瞪大了眼,臉也越來越紅。
 

    「不、行!」他粗聲粗氣地說,語調不穩:「當然不行!你腦子裡都裝了什麼?!怎麼能在......」
 

    「拜託嘛......」我的聲調很苦情,表情很苦逼,但我的手掌已悄悄撫上他的下體。
 

    「我接下來有好幾個月都見不到你、抱不到你、操不到你......你滿足一下我的妄想會怎樣......好嘛…...」
 

    我一面苦苦哀求,一面挑開了他的褲頭,長指摸了進去......一直到我隔著底褲碰觸到他,解雨臣才後知後覺地掙扎起來。
 

    「不要......那你妄想別的東西不行嗎?我說了不要......哎!別碰那......」
 

    解雨臣東撥西閃,依然抵擋不了我的攻勢,他男人的核心被我握在手上,細細搓揉......我幾乎可以感覺到他一下便軟了身子。
 

    我勾起唇角,滿意地察覺手中的肉塊逐漸充血、變硬......解雨臣開始喘了起來,而我正靈活運用另一隻手,鑽入他身後,摸進他臀縫裡......
 

    「解語……除了你之外,我根本沒辦法妄想別的東西呀......我一直妄想著.......你就這樣......雙腿大張地坐在辦公桌上,讓我幫你口交......你會射在我嘴裡......然後我再舔你粉嫩嫩、濕淋淋的小洞…....呀.......你好像越來越硬了......」
 

    我收攏手掌,包覆著那昂立的棒身上下套弄了起來。
 

    「閉...嘴…....不要.......別碰...我.......」解雨臣就剩那張嘴還不認輸,除此之外,他幾乎已經是軟綿綿地倒在我懷裡嬌喘了。
 

    近一個月以來的調教,果然是看得出成果的啊…...我得意地笑了笑,指腹摩挲著那絲滑的性器頭部,感覺到逐漸滲出的濕意。
 

    「寶貝......」我抽出手,將指掌間黏稠的體液抹在他微啟的唇瓣,然後再伸舌舔去。
 

    「坐到桌上去。」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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