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第一道晨光落在我眼皮上的時候,我立馬就醒了。只是全身倦懶,一動也不想動。
 

    我微微瞇著眼,望著縮在我懷裡的吳邪。
 

    昨晚可真夠嗆的。雖然我歷來的床伴都對我的持久力讚譽有加,但她們多是豐乳翹臀的美豔女子。昨晚我可是抱了一個沒胸沒屁股的大男人,還欲罷不能地幹了他好幾回,這才是真正毀三觀的重點!
 

    當然,我也不是色慾薰心到只記得操,該收集的證據、該拍的照片、該錄的影,一樣也沒少,滿滿地存在手機裡。相信等會兒一定能讓宿醉甫醒的小三爺十分滿意!
 

    我想像著等會兒吳邪可能會出現的表情,突然有一種殘忍的快意。
 

    其實我跟吳邪無怨無仇—不算掏心掏肺,可也不是苦大仇深。只能怪他……為何不讓解雨臣徹底對他死心,為何總要在關鍵時刻依靠他、求助他,最終讓解雨臣越陷越深,無法自拔……沒錯,吳邪並不無辜,他這是罪有應得!
 

    就在我做好以上的心理建設時,懷中的人兒眼皮顫動了下。吳邪長長的睫毛緩緩上掀,露出其下淺色的眼眸,那眸裡有著迷茫和難受,眉頭也微微皺著。
 

    那也是,昨晚喝的不省人事,又被男人操了一夜,恐怕他現在動彈不得的情況比我還嚴重。
 

    不過,昨晚不管我插入幾次,那小小的洞口總是可以立馬又恢復彈性,真是令我嘖嘖稱奇……
 

    我在回想昨晚的香豔場景時,吳邪似已發現了不對勁—那雙淺色眼眸緩緩上抬,迷霧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平素所見的睿智與鎮定……然後他對上了我的臉,我也沒讓他失望,扯動了嘴角當作打招呼。
 

    吳邪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但他的瞳孔微微放大,臉孔的血色也完全褪盡。我知他心裡此刻鐵定面對不小的衝擊。
 

    大醉一場後醒來,和男人赤身裸體的躺在一起,身上滿是乾涸的汗水和精液,他還能維持這樣的平靜程度我已經想為他鼓掌了。
 

    我好心地替這齣戲起了個頭:「不跟我道聲早嗎?寶貝?」
 

    吳邪瞪著我的眼眸添上了戒備,但依舊沒有開口。我知道他在等,他在等我透露夠多的資訊,好讓他更能精確地反應;或者,當我透露更多的資訊,他便更能分析出此情此景的不合理之處。
 

    橫豎他是不可能分析出任何不合理之處的,他就是被我睡了!千真萬確!因此我也無所畏懼地續道:「昨晚你明明那麼熱情!小屁股扭得可給力了!現在醒了就翻臉不認人,我好傷心哪……要不我們重溫一下你昨晚的火辣?」我無視他逐漸變得鐵青的臉色,撈過床頭的手機,選了一段最嗆辣的視頻播放—
 

    內容大概就是吳邪閉著眼,雙腿大張,嗯嗯啊啊地承受我的進出……我們倆的交合處還特別放大,他濕淋淋的肉穴完全一覽無遺,高亢的叫床聲透過手機的喇叭透了出來:
 

    『啊啊——好爽……爽死我了……再深……哦哦……』
 

    這視頻將他桃紅色的臉孔拍得一清二楚,昂立的雞巴、硬挺的乳蕊也是。絕對沒有人會認不出這是向來高冷不染塵埃的小三爺,也絕對不會有人看不出他這是享受被男人雞姦的狀態。
 

    吳邪蜜色的臉孔,先是轉紅、發青,而後便是完全的死白。儘管他依舊一聲不吭,我也明白我已經牢牢地掐住他的軟肋,自此,他便是我五指山下的孫悟空,就算他足智多謀、狡獪如狐,也再翻不出我的手掌心,將會成為我計畫中,最完美、也最關鍵的一顆棋子!
 

    「……你要什麽?」正當我以為他不會再開口的時候,他卻說話了。昨晚叫了一整夜的床,嗓音嘶啞,但是語調卻很沉穩。
 

    『啪啪啪』,我真的很想起立鼓掌,但是相對地,這也讓我最後一絲負疚感蒸發得無影無蹤—我越來越想摧折這人,想撕下他佯裝鎮定的面具,將他狠狠踩在腳下凌虐。
 

    這樣的衝動,是否也是因為解雨臣,還是因為吳邪的傲骨撩撥而生,我也不了解。
 

    我笑了起來。
 

    不少女人稱讚我笑起來英俊瀟灑,但看來吳邪不這麼認為—他瞪著我的眼神更加深了戒慎,像隻拱起背脊的黑貓。
 

    我輕聲說:「放輕鬆點,小三爺.......」我想去摸他赤裸的背脊,被他不給面子地避開。「我現在還不曉得自己要什麼......但是,如果我想要的得不到的話,我可能會一時之間傷心欲絕,錯把這些影片發給道上的同好......聽說現在喜歡玩男人的變態不在少數,特別是小三爺你......秀氣文雅,鐵定更受歡迎!」
 

    我兜了這麼大一個圈子,無非就是告訴他:以後必須惟我命是從,不得有違背。否則就等著春宮影片被流傳出去。
 

    吳邪淺色的眼眸因為怒氣,跳躍著兩點火光,亮燦燦的,氣勢逼人。
 

    「你不敢。」他冷冷地這麼說。而我笑得更快意。
 

    所以說我討厭過份聰明的人就是這樣。解雨臣也是聰明,但他就沒像吳邪這樣,一顆心像是多出了好幾個竅一樣,精明得讓人膽寒。
 

    我聳聳肩,雖然還是笑著,語調卻學他一樣,沉了下來:「這沒有什麼敢不敢,影片裡只拍到你的臉,根本不會有人知道是誰幹了你,也不知道誰是影片的散播者。」我頓了頓,補充道:「科技進步的好處,你懂的。」
 

    我大概可以想見吳邪的自信從何而來:我對解雨臣異樣的心思,他必定看在眼裡,知道他自己有解雨臣撐腰,我萬萬不敢動他。殊不知,他現在只不過是過程中的一顆棋子,我真正要動的人,便是解雨臣。要犧牲多少人,會被多少人唾棄,我壓根兒不在乎。
 

    吳邪這次,注定是要錯估情勢了。
 

    我像隻狩獵完畢,心滿意足的豹子一樣伸了伸懶腰,身旁的人兒則陷入了死寂一樣的沉默。
 

    我坐起身,掀開被褥,漫聲道:「我要沐浴,過來服侍。」
 

    語畢,我自顧自地下了床,看也不看吳邪的表情—可以想見,絕對是一種被逼到山窮水盡,絕望、無法逃出生天的美麗表情。如同我在許多瀕死的人臉上看過的那樣。
 

    我在浴室門前稍稍頓住腳步,果然自眼角餘光瞥見一抹搖搖晃晃的瘦削人影,遊魂一樣的跟了過來。
 

    我咧出了一個嗜血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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