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然爾,不會有人回答我。
 

    身下的觸手群蠕動著.....我感到有幾隻觸手,從我的上衣下襬鑽了進去,在我的身上游移......那冷涼柔韌的觸感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觸手滑過我的上腹,最後停留在我的胸膛上,緩緩接近我的右乳頭......我還搞不清它的意圖,那觸手便罩住了我一側的乳頭,一陣扭曲變形之後,開始『吸吮』起我。
 

    「嗯嗯......」我咬住下唇,但還是讓幾聲哼吟不小心溜出了口。
 

    我不曉得它是怎麼做到『吸吮』這個動作,但我的確感覺到自乳頭傳來的,像是被吸吮一樣的感覺.....除此之外,有一些濕滑如舌頭觸感的組織繞著我的乳暈打轉,時不時傳來一種像是輕微電擊一樣的刺痛感。
 

    這是什麼......?!!
 

    我仰起頭,弓著身,被如此對待的乳頭興奮得緩緩腫脹、挺立......那種像電擊一樣的刺痛感逐漸轉為一種麻癢,像是有很多微細的蟲子同時鑽進我的毛細孔那般,讓我全身的感官大開,乞求著更多......更多什麼......連我自己也說不清。
 

    「啊啊......啊......」我張嘴呻吟,聲音是自己也未曾聽過的淫浪。
 

    我扭著腰,蹭著身下那些抖動著的觸手,似是一種無言的邀請。
 

    更多的觸手爬上了我的身軀......我抖了一下,一方面是因為那種冷涼的溫度,一方面則是因為它們分頭在我全身的敏感處來回游移。
 

    有幾隻觸手攀上了我的左乳頭,連同右側的一起,吸吮刺激......我的乳頭本來就極其敏感,現在兩側同時被玩弄,帶來的快感更是加倍......同一時間,有另幾隻觸手滑向我的下半身,隔著長褲開始磨蹭我的分身。
 

    我像條毛蟲一樣蠕動著,一下扭著胸膛,一下拱著腰......上下的敏感處都被碰觸著,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動作,就如同我無法停止那種想要索求更多的渴望。
 

    那原本隔著褲子摩蹭我的觸手,不知用什麼方法拉下了我長褲的拉鍊,隨即有好幾隻觸手同時鑽了進去,將我的褲檔處撐了起來。
 

    它們像是說好了一般分工合作,有的纏捲著我逐漸硬挺的棒身,有的滑行於我底部的囊袋,有的則是不斷摩挲我不斷逸出汁液的頂端。
 

    「嗯嗯.......啊......唔啊......」
 

    我全身發熱,連腳趾都因為快感而蜷曲,那在我胸膛上的觸手吸吮力道越來越大、越來越頻繁,玩弄著我性器的觸手亦然。
 

    我聽見我自己像是要斷氣一樣的喘息與止不住的呻吟:「停.....停...下......我快.......啊啊啊———」
 

    我弓起身子,放聲長吟,分身一陣抖動,一股熱流瞬間激射而出。

 


    我猛然彈開眼皮,映入眼簾的是線條優美的鎖骨和白皙的頸項。
 

    我愣愣地看著那微微上下滑動的喉結,心裡想著:怎麼現在眼睛看得這麼清楚?而且......這看起來是個人,不像是有觸手的怪物呀......
 

    嗯?等等......好像不太對勁......
 

    鼻尖繚繞著的淡淡藥草氣味,還有那熨貼著我的,偏涼的體溫,讓我慢慢回過神—
 

    我緩緩轉動頸子,視線從那誘人的鎖骨凹陷往上掃過無可挑剔的下巴、薄薄的嘴唇,高挺的鼻樑......最後,對上了那雙目不轉睛看著我的,淡然的眼睛。
 

    這下可好—
 

    原來那觸手什麼的,只是一場夢。而在現實中,我不知何時枕到了悶油瓶手臂上,他的另一隻手甚至環著我的腰,這樣的姿勢感覺應該挺唯美,但我現在的心情,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尷尬的不只是這種既熟悉又陌生的親密,還有我隱約可察覺到的,來自下體的黏膩感......
 

    拜託別告訴我,國中畢業數十年後,竟又再次出現『夢遺』這種不可言說的神秘生理現象!
 

    我轉了轉眼珠,盡量不動聲色地將頭顱往後挪,然後是身子......
 

    我想在悶油瓶眼裡看來,我的動作一定非常的慫,但他依舊什麼都沒說,只靜靜地看著我滑稽地往後蠕動。
 

    正當我的背部即將抵達床邊的時候,淡淡的嗓音響起:
 

    「吳邪。」他喚我。
 

    「嗯?」我定住不動,努力維持面部表情的平靜。
 

    那雙彷彿可以看透一切的墨色眼眸緩緩往下移......我得發揮最大的自制力才能忍住想要伸手遮住自己下半身的本能反應。
 

    不可能吧......這樣也會被他發現......?!
 

    「你的褲子……」
 

    娘的!他說話就說話,手一聲不吭地摸過來是怎樣?!
 

    我嚇了一跳,第一個反應便是想躲,身子往後的同時才想起已經來到了床邊—
 

    這意識來得太慢,我整個人跌下了床。
 

    木質地板的堅硬度可不是蓋的,我的腰骨跟它撞擊之後發出了『碰』的一聲巨響。
 

    「吳邪!」悶油瓶動作很快地想抓住我,但仍是慢了一步。
 

    他跪在床邊,伸出手想扶我起身,我則是避開他的手,很快地從地上跳起來,一面齜牙咧嘴地揉著發疼的尾椎,一面嚷嚷:「哎,地上太髒了,我去洗個澡。」
 

    語畢,我半跛半跳地—也顧不得自己的動作有多滑稽—逃之夭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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