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漫長、混亂而激情的夜晚......悶油瓶幾乎用了各種我能想像得到的姿勢進出我,我的嗓音也從原本的高亢逐漸喊成了嘶啞,終至於無聲。
 

    快感、疼痛、疲憊......各種不同緣由的眼淚不斷落下,過程中我有好幾次閉氣暈了過去,然後又被下體的撞擊給喚醒。
 

    我後來已經數不清自己究竟射了幾次,也數不清被他射入了幾次;自己在喊叫些什麼,悶油瓶在我耳邊說些什麼也都變得越來越遙遠.......最後記得的,是一片無垠寧靜的黑暗。
 

    這是我們住在一起之後,第一次我沒再做那青銅門裡的夢。
 

    我睜開眼時,房間內一片陰暗,我嗅到了空氣中浮動的水氣,應當是下雨了。
 

    我緩緩坐起身,牆上的掛鐘顯示現在已經快中午了。聽起來外面正下著滂沱大雨,房間內濕氣很重,我每次呼吸都覺得胸口沉甸甸的。
 

    另外一個讓我胸口沉甸甸的事實是:房內只有我一人。
 

    我雖然渾身赤裸,腰和下半身感覺就要分家一樣,但是理當黏膩不已的那處除了隱隱作痛之外,感覺上卻是乾乾爽爽,像是已經被清理過那般。
 

    我支著額,靠在床頭,感到一陣暈眩—
 

    這場景還真他娘的熟悉!
 

    沈重的身軀,滿室歡愛過的氣息,空蕩的房間......娘的你同一招十年前用過,十年後還來啊!
 

    我撫上身邊原來悶油瓶躺著的位置,已經感受不到屬於人體的體溫,足見他已經離去了一陣子。
 

    下這麼大的雨,他究竟有什麼理由,又是要到哪裡去?
 

    我環顧四周,發現他的東西並沒有帶走—所以他不是像之前一樣準備消失不見?
 

    不,這很難說!他是一個即使沒有任何隨身物品,也能想辦法達到他要的目的,或是去到他想去的地方的人,因此可能沒辦法由這點輕易斷定。
 

    我撐起身體,一吋一吋艱辛地移動著,直到下了床—
 

    雙腳甫一落地,我便覺得好像踩進了一團棉花那般,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
 

    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滿頭大汗,才終於撐起發抖的膝蓋,邁開步伐。
 

    簡單著裝之後,我下了樓,四處尋找......每找一處,心便一節節地往下沉。
 

    沒有。哪裡都沒有他的身影。
 

    客廳、廚房......我甚至還打開了冰箱,都沒見著。
 

    我半倚著流理台,用手抹了抹臉。我眼前是那張大理石餐桌,昨天在那上頭發生的一切還歷歷在目,現在當事人之一卻硬生生人間蒸發了。
 

    我無意識地咬著指甲,雙腿打著擺子......這是我這些年養成的習慣,每當腦子裡毫無頭緒的時候,我便會作一些無意義的動作,來重新找回自己的專注力,讓自己好好思考下一步該怎麼作。
 

    所以現在該怎麼作?
 

    我用力咬了一下甲片,那疼痛讓我心中的某個開關被開啟—
 

    我不顧下半身的痠痛,邁開大步走向大門,用力拉開門,衝進了大雨中。
 

    如果他還在這村子裡,那我要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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