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以為自己是個清心寡慾的人,念大學的時候暗戀過幾個女同學,不過全都沒敢告白,無疾而終;情色片是看過不少,自己DIY也算熟練,可是,像現在這種情景,我打一百次飛機也想像不到。
  「嗚嗚.......嗯.......哈啊…....啊…....」現在沒人摀住我的嘴了,可我卻必須死死咬住牙根,偶有洩漏,便是令人不敢恭維的甜膩呻吟。
  操!那種叫法,比我看過最淫亂的A片都有過之而無不及,如果不是親耳聽到,我完全不敢相信那聲音是我自己發出來的。
  身後的男人已不再搓揉我的小兄弟,但是我的小兄弟也不再需要他的關心,不但角度昂揚得近乎與下腹平行,頂端還不停地冒出晶瑩的汁液。我都不知道原來我這二十幾年來都跟這麼沒節操的兄弟朝夕相處—
  只是被戳個屁股而已興奮成這樣像話嗎?!
  「你一直把我的手指吸進去,這麼舒服嗎?」男人說起這種色到不行的話還是用沉穩得可以的語氣,聽起來有種十分不協調的感覺。可惜我沒有太多的心力可以分析這種差異性。
  「我聽你在放.......啊!不要!.......」我鬆開了緊咬的下唇,發出了一聲驚叫。
  我竟然感覺到,另一隻指頭正嘗試一起鑽進我體內!
  這混蛋!我長得難道像充氣娃娃嗎!?
  我氣得磨牙,那人卻緩慢地道:「可你這裡不像是不要。看,進去了。」
  他動了動已經埋進我體內的兩根手指,我再度狠命咬住嘴唇不讓呻吟溜出口。他娘的我是要怎麼看啊!你倒是說說啊!我在心裡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過了十遍還是消不了氣。
  同樣消不了的,還有從下半身一路燒上來的火。
  雖然看不到,但整個身體的感官被撩撥到一種極致,任何一個在我身上發生的碰觸都無比的鮮明。我可以感受到那從未被人碰觸過的洞口,隨著男人的手指不斷地按壓那神奇的一點,已經從原本的緊縮慢慢鬆開,導致他送進第二根手指時,我幾乎已經沒感覺到疼痛—他娘的這表示我已經開始慢慢適應他的手指,真要這樣還不如給我一刀死得痛快些,也不會丟了我們吳家列祖列宗的面子!  
  兩隻手指可以玩的花樣比一隻大得多,相信對方也發現了這點,他時而將兩指撐開,時而併攏,時而旋轉,時而摳弄,時而抽插......直玩得我繃緊了背脊,雙手無意識地在水泥牆壁上時而成拳,時而成爪—這些發自本能的動作只是用來宣洩我無法喊出的快感。
  是的,快感,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那些酸、漲、麻、癢、痛.......夾雜在一起,被我的大腦解析出的結論就是快感。我不但本能地把臀部更往後靠,甚至開始期待一些要不得的東西.......
  想要他更粗暴一點,想要他進得更深,想要.......
  我舔了舔乾澀的唇,僅存一小丁點的理智被腦中突然浮現的淫蕩思想給嚇了一跳,但很快的就被熊熊燃燒的,名為慾望的大火給吞沒了。
  「求你.......」我聽見自己的聲音,細若蚊蚋,帶著點嗚咽。
  「求我什麼?」他淡淡地問道,手指又是一個大幅度的抽出又插入,我聽見自己又發出那種淫蕩到不行的呻吟—我已經咬不住自己的嘴唇。
  「還要......再深一點......啊…....」我擺著腰,配合著他手指的進出,像一隻發情的獸,尊嚴什麼的,此刻都如天空中過眼的浮雲,只有吶喊著要解放的需求才是最實際的。
  男人沒有再多說廢話,一個使勁就將兩根手指直捅到底。這時我才發現他的手指長得有多可怕,我原本以為只有一截指節未進,但他這麼一捅,我發現起碼有兩截之多沒插入,我感覺到他幾乎要摸到了我的內臟,這種意識讓我突然感到恐懼,但是當他開始在我體內翻攪起來,那些恐懼就像上飄的泡泡一樣破掉了。
  他不再搞其他的花招,一個勁地全沒全出,每次進入都狠很地刮搔那令人顫慄的一點,我耳中甚至聽到黏膜跟他手指摩擦後發出的『啾啾』聲響,說有多色情就有多色情。我腦中一片空白,已經不曉得自己在呻吟些什麼,究竟是在說『不要』還是在說『好棒』,總之,在他不曉得第幾次的猛力進入之後,我的眼前炸開了七彩的火花,然後一道熱流濺上了我的小腹—
  我居然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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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喘著氣,高潮後的腦子一片空白,耳邊傳來布料摩擦的『窸窣』聲,一開始我也沒有心思去在意,但等我突然驚覺那是什麼聲音時,已經來不及了—
  手指已經撤出,取而代之的是一堅硬且灼熱的物事抵住了我的穴口,慘的是,才剛被擴張的洞口尚未完全閉合,那如烙鐵般的東西前端已經探了進去。
  同為男人要說不曉得那東西是啥未免太過矯情,但同為男人對方卻有如此異於常人的尺寸實在讓我一瞬間感到汗顏,汗顏只是一下下,接踵而來的便是恐懼—
  他娘的那跟手指完全是不同等級的東西是不可能進得去的啊啊啊啊!光只是前端一小段我就已經感受到無以名狀的壓迫感與擴張感了,整根進去爺不死也半條命吧!
  「等等.......」求生的本能讓我下意識地挪動著身子想逃離,但男人死死地扣住我的腰,用力往後一拖—
  「啊——!」我聽見自己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堪稱驚天地泣鬼神。
  「痛!好痛!拔出來!嗚.......」我已經顧不得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眼淚鼻涕淌了滿臉。
   我操!那真不是普通的痛!我是不知道跟女人生孩子比起來怎麼樣,但是感覺上就是被人由下而上地撕成兩半。我突然覺得我好像能夠理解烤肉架上串燒們的痛苦.......現在我就是那串燒,只是貫穿我的不是竹籤,而是鐵柱,大概是這種概念。
  我佩服我自己在這種情境底下還能夠想出這麼生動的譬喻,可惜,會思考並無法減輕半絲痛苦。 
  男人進入我之後便定住不動,他的熱度透過薄薄的黏膜燒著我的四肢百骸,火焚般的熱、漲、痛,我真想叫他給我一刀賞我個痛快。
  沒想到,我都還沒開口,他就想給我個痛快了。他抓著我的腰,開始猛力地前後抽送。
  我本來以為我已經到了地獄,沒想到,現在這個才是地獄—
  黏膜被整個翻出的撕裂感,腸壁被撞擊的悶痛感.......我可以感覺到溫熱的液體隨著他的抽動恣意流淌著,應該是出血了.......諷刺的是,血液正好給他作為潤滑,讓他每一下都可以全入全出。
  「停.......下來.......求你........好痛.......」我感到全身都痛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連呼吸都開始有點困難。
  「當然痛。這是給你的懲罰。」身後的聲音這麼說。奇怪的是,即使這麼猛烈的律動,那聲音依舊喘也不喘。
  「懲…….罰…….?」我無意識地重複著他的話,開始覺得眼前的世界花白一片,開始旋轉起來。  
  「懲罰你忘了我。」那聲音突然又來到耳旁,近在咫尺。「我是誰?」
  「你......是誰.......?」我喃喃地,反問他也問自己。眼前的水泥牆開始變得灰暗。
  「吳邪,我是誰?」
  在眼前一片黑暗之前他又問了一次,這次不知為何,那聲音聽來透著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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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邪從床上彈坐起來,大口喘著氣,渾身大汗。
  他娘的這是哪門子的春夢?!不,夢見自己被男人操算得上春夢嗎?!
  吳邪下意識地去摸自己的褲子—發現還好好地穿著不禁鬆了一口氣。
  話說回來,那夢裡的場景—不包括他被上那段—還真不是普通的熟悉,他好像......應該真的知道那個人是誰......?是誰呢......?
  那種後腦勺的鈍痛又起,鼻子一癢,兩管鼻血又流了下來。
  「操!」吳邪趕緊跳下床拿衛生紙要擦。塞了一團衛生紙卷之後,一個念頭突然閃過他腦中:
  那男人的聲音.......跟張起靈的好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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